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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九十五章 眉颦映雪心

第五百九十五章 眉颦映雪心 (第2/2页)
  
  宝钗脸色一红,说道:“莺儿,就你多嘴。”
  
  贾琮微笑说道:“多谢宝姐姐有心了,入场九日,本就想带些人参提神补气,这高丽雪参是正合用的,还是宝姐姐细心。”
  
  宝钗笑道:“这不过是小事,并不值当什么,我也是第一次遇到,家中亲眷兄弟能入会试的,也是一桩了不起的喜事。
  
  只盼着琮兄弟这次春闱能金榜高中,也不枉这么多年来苦读诗书。”
  
  一旁的莺儿笑道:“三爷一向考学厉害,不是已得了解元,说不得这次能考上状元,到时三爷可不要忘了我们姑娘的好处。”
  
  宝钗听自己丫鬟今天话好多,脸色愈发羞红,语气有些微嗔,说道:“莺儿,你又多嘴,越大越没规矩了。”
  
  莺儿见自己姑娘有点羞恼,吐了吐舌头,不敢再多嘴,宝钗又闲话了几句,就带着丫鬟回了西府。
  
  ……
  
  贾琮打开木盒,见里面铺着雪白干净的棉布,雪参都被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,摆放得整整齐齐,有些赏心悦目。
  
  可见这样的小事,宝钗都做得很是用心,他想起那日在雨中,两人突如其来的亲密,还有书房中那次倾心相谈……
  
  突然,身边甜香细细,轻灵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:“三哥哥,自从那次你扶了宝姐姐,她对你好像越发好起来了。”
  
  贾琮见其他姊妹都已离开,唯独黛玉还留在身边,丫鬟紫鹃还在和晴雯闲聊。
  
  贾琮微笑道:“我怎么不觉得,宝姐姐不是一向细心,上次你病了,她也每天过来陪你说话,难道你也扶过她。”
  
  黛玉听贾琮说你也扶过她,俏脸绯红,琼鼻一皱,说道:“如今你也学坏了,说起疯话就装起了蒜。”
  
  贾琮笑道:“你不是也送毛笔给我,我下场之后,一定用它写文章,到时榜上列名,可是真格有妹妹的功劳。”
  
  黛玉听了贾琮的话,精致嘴角微微一抿,笑道:“你记得妹妹的好处就成。”
  
  ……
  
  荣国府,梨香院。
  
  宝钗从贾琮院子出来,这一路走来,脸色红晕未消,平添几分娇美醉人。
  
  一旁的莺儿偷看了眼宝钗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姑娘,今天我多嘴了,可我说的都是真话。
  
  姑娘心里有事,老闷在心里也不成,你不说出来,三爷怎么会知道呢。
  
  你瞧林姑娘就不一样,我虽并不清楚,但看着林姑娘的样子,必定体己话都会和三爷说。”
  
  宝钗听了这话,微微慢下脚步,她自己的心思,金钏和莺儿两个贴身丫鬟,都很清楚,如今身边没人,她也不用害羞。
  
  微微有些苦笑,说道:“有些事情你没看明白,林妹妹怎么会一样,她和琮兄弟从小一起长大,正经的青梅竹马。
  
  我和她,不管是亲缘,还是彼此情分,都不能比的,琮兄弟已是这等排场,这次过春闱之后,会越发受朝廷重用……”
  
  莺儿听了自己姑娘的话,心中不禁奇怪,三爷愈发得意,姑娘觉得高兴才对,怎么说着说着倒伤心起来?
  
  宝钗幽幽说道:“莺儿,以后……以后不要在琮兄弟面前说这些话。
  
  还有,这些话回去也不好和金钏说,这丫头有心病,总觉得有些疯魔……”
  
  ……
  
  神京城西,鸿翔客栈。
  
  这家客栈是城西的老字号,客栈占地不小,房舍和吃食都很不错,而且店租费用恰当,吸引了不少赴考举子租宿。
  
  此时临近正午时分,店堂零零散散做了几桌食客,几乎都是穿戴青袍儒巾的举子。
  
  因为临近春闱入场,很多举子都闭门读书,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。
  
  因此,很多宿店举子的日常吃食,都是小二送入房间,使得店堂里有些人气寡淡。
  
  店堂里有食客的桌子,一般都是几个举子合桌,一边吃饭,一边说话,话题自然不离即将到来的春闱大比。
  
  整个店堂只有一张桌子有些奇怪,只坐了一个举子,却摆了一座丰盛的菜肴。
  
  一个店小二满脸笑容,新端了一味鲜鱼,放在那位举子的面前,说道:“吴相公,你的菜都齐了。”
  
  吴梁有些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,将那小二打发走。
  
  ……
  
  自从礼部右侍郎黄宏沧被点为春闱主考官,吴梁和周严对本次春闱,可以说是寄予厚望。
  
  他们倒不会觉得黄宏沧曾拟题点拨,就会荒唐到拿那道拟题,充作春闱的试题,黄宏沧要是糊涂成那样,也做不到正三品高官。
  
  但是一个人的思路文风,都有一脉相承的痕迹,得到过黄宏沧的拟题点拨,就能多少揣摩出他截题和设问的方向。
  
  这对于苦读经义十余年,并能跨过门槛的举子,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。
  
  这些日子,吴梁已将黄宏沧那道拟题反复揣摩,从不同的破题方向,撰写不同对答方式的时文策论文章,已至滚瓜烂熟的境地。
  
  而且,黄宏沧拟题之中,涉及到的经义典籍、先贤文集他都发散精读。
  
  吴梁比起有解元之才的林兆和,虽然略有不足,但也是杭州府举子中不俗人物,自有自己一番才气。
  
  通过这段时间钻研,对黄宏沧在拟题中透露的文脉思路、论述取向、气宇神韵等等,吴梁都已成竹在胸。
  
  他相信周严多半也是如此……
  
  只要黄宏沧编撰考题,就必定无法完全跃出此中藩篱,必定能够有迹可循。
  
  到了那个时候,他们应答撰文,便比其他举子占了极大便宜。
  
  春闱大比,天下俊才汇聚,金榜夺名之争,何等激烈残酷,可想而知。
  
  这些各州读书人中的佼佼者,他们之间的才华差距,绝对不会太过悬殊。
  
  所谓,差之毫厘谬以千里……
  
  他和周严有了这等机缘,在这场春闱大比中,已经比其他举子占据了显著的优势。
  
  其实,严格上说这不算完全作弊,不过是一种有迹可循的取巧。
  
  但是,过程并不重要,即便这过程有些文心暗亏,但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。
  
  ……
  
  今天他本是约了林兆和周严,在会试入场之前,聚席相谈,最后关头交流一次应试话题。
  
  但派去邀请林兆和的家仆,回来说林解元闭门苦读,不愿意耗费时间,言会试之后必定做东,回请吴梁和周严赔罪。
  
  吴梁听了这话,也是笑笑不在意,自己这位同窗,身为科举大省杭州府解元,一身才华,放眼天下,只怕都是可数的。
  
  因此,以林兆和的本事根底,取一进士之名,绰绰有余,即便没有黄宏沧的便利,也是无关紧要,他既要闭门读书,也就罢了。
  
  周严才是吴梁最想见面的,因为两人同得一桩便利,相互交流研讨,才更加契合妥帖。
  
  不过周严的邀约,吴梁倒不是派家仆去通知的,因为他也不知周严如今的住处。
  
  据周严说他那位族亲性格孤僻,从来不见外客,所以碍于族亲情面,他也不便向外人透露。
  
  好在两人因时常探讨黄宏沧的拟题,每隔几天都会相约见面,互通有无,所以前几日周严就知晓今日之约。
  
  只是吴梁已等了周严多时,已经过了原先约定的时辰,依旧不见他的人影。
  
  这让吴梁有些失望,他心中猜测,只怕周严和林兆和一样,会试最后关头,闭门冲刺钻研,不愿出门。
  
  等到时间过了正午,周严依旧不见踪影,吴梁也就放弃希望,独自自斟自饮起来。
  
  ……
  
  这时,店堂外进来两个举子,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,在吴梁不远处的桌子坐下。
  
  其中一人招呼伙计来上酒菜,压低声音说道:“王兄,真是人有旦夕祸福,谁又想到,黄大人堂堂春闱主考官,竟在入场前遇害!”
  
  吴梁正端着酒杯浅斟,听到这一句,整个人吓得一哆嗦,杯中酒水洒出些许。
  
  只听邻座另一人轻声问道:“刘兄的消息是否确实,春闱主考官临场出事,这等消息可不许瞎传,小心惹出事来!”
  
  “此事千真万确,我有几个脑袋,还敢乱语惑众不成,我有一同年租住在清柳坊,和黄宅不过一街之隔。
  
  昨夜黄宅出了大动静,今日圣上连早朝都停了,一大早有人看到太医院正进了黄宅,黄宅周围都是锦衣卫的便装游弋。
  
  要不是黄侍郎出了大事,会是这等架势,朝廷也不想这等消息泄露,以免引起举子骚动。
  
 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终究还是走露了消息。
  
  据说黄侍郎有咽症旧疾,需要用南省的鼍肉,熬制炖羹食疗。
  
  谁能想到雍瑃街那家鸿兴南货店,竟然出卖有毒的鼍肉,生生害了黄大人,据说黄大人如今还昏迷不醒。
  
  今日一大早,那店主夫妇就被推事院拿了,事情闹出不小动静。
  
  朝廷也是迫于无奈,只好仓促点选新的主考官替补,此人就是……”
  
  虽然这两人说话声音放低,旁人难以听清,但是毕竟两桌相邻,吴梁又是全神贯注,竟将对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  
  此刻,他已脸色惨白,浑身沁出冷汗,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,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,心中大叫好险!
  
  这时,邻座那两人注意到吴梁异样,脸色有些微变,都停止了话语。
  
  吴梁连忙上前,一脸赔笑,说道:“两位兄台,你们方才所说可确实,黄侍郎果然出事,眼下换了弘远公为新主考官?”
  
  其中一人神情有些尴尬,说道:“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罢了,朝廷没有昭告,这位仁兄听到也不要乱传,不然可是要惹祸的。
  
  刘兄,这家的酒菜太慢了,我们还是换一家吧……”
  
  吴梁还想再问,但那两名举子却忙不迭的出了店堂,似乎担心闲话说多惹出事。
  
  但是,吴梁得知这等风声,关系到自己春闱仕途前程,哪里会善罢甘休。
  
  他急匆匆叫了一辆马车,只要去那家鸿兴南货店一打听,他便可知事情真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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