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拒绝 (第2/2页)
楚慕寒有些头疼的伸手来抚上自己的太阳穴,他有些站立不住,便靠着书桌坐在了椅子上,云惊澜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朝着他走了过来,“还是,你其实……并不想放弃这个位置呢?”
楚景铄这般质问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他是否能真的放弃,那时楚慕寒一心只想替锦妃报仇,现在这愿望达成了,他无法开心,是因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欲想罢了,他不想去承认了,云惊澜也不想承认的对于皇位的渴望。
他身为皇子,自小便活在这些尔虞我诈之中,而且明明屡立奇功的是他,不被重视的也是他,楚慕寒的不甘心她可以想象,他对皇位的渴望她也可以理解,可是她还是不愿楚慕寒登上那个位置。
尽管现在的他足够同楚慕寒同楚琪睿抗衡,尽管她也相信楚慕寒即便成为天月的皇帝,也断然不会想承启帝那边拥有一个博爱之心,她只是很心疼他了,她只是不愿再看到他还要活在一个四处算计的世界里了,她只想和他一起去过一些平淡的生活罢了。云惊澜靠在桌上伸手来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我们将这些琐事解决完以后就离开天月吧,去一个没有楚简也没有楚琪睿的地方,就简单的生活好不好?”她略带一丝乞求的看向了他,楚慕寒不是不知道云惊澜在担心什么,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他只是放不下。
“我不知道,我现在到底应该做些什么?你可以帮帮我吗?”他抬起头来,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,他也很想按照云惊澜所的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,放弃他冥王的身份就做一个普通人就好,可另一个声音却又叫嚣着告诉他,他还是有希望的。
他也是最有希望的。
云惊澜点了点头,“好,从现在开始你就按我说的做。”
“恩。”
“首先,将这些证据交由刑部,陛下已经知道的事他无法再去做任何隐瞒,第二,今天发生太多事了,你该去好休息了,第三,明日便将云茵茵和张生抓捕起来,该怎么处罚全由刑部处理,其四我们去带着外祖母拜别红姨娘和母妃,其五将小七送回中州,其六我们先游历中州,然后去往南浔看看南风和南慕,第七么,走到哪儿算哪儿好不好?”
他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你想不想找南风玩呢?毕竟前两次我们去南浔可都是带着目的而去了,都没怎么好好玩过,实在可惜得很,听说南浔的出云山瀑布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瀑布我还没见过呢,还有夜辰的南方大草原上有这世上最好吃的牛肉,我们都还没尝过呢,还有启日过的蜜桃,寒星国的沙漠,这世界还有许多的地方值得我们去看一看走一走,屈居在一处不去发掘这些美好的东西岂不是很遗憾吗?”
“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去看看这些风景了。”云惊澜顺着她的设想去展望了一番这大千世界,未知的东西那么多,世界比权势更为有趣,而且这一路有她陪着他也不会感到无聊的。
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了桌案之上,云惊澜转过身子来正面直视他道:“你有想做什么?”
“我只是突然觉得,无论是父皇还是楚子晋,他们都觉得面对一个人生活一辈子的世界很乏味,很痛苦,哪怕是我母妃这样的倾世美人,父皇也这般轻易便将她抛在了脑后,这都是时间的错吗?”
云惊澜眨了眨眼睛,不太懂他为何突然从一个话题跳跃到了另一个话题,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你方才说的世界很有趣,但我觉得有你陪着会更加有趣。”
“还是不懂。”她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,我对你却从未感到厌倦过,这或许才是我这一生最想要的东西。”
云惊澜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,“你说得没错,我们最想得到的东西一件得到了,又何必在乎那些名利是非呢?”
楚慕寒伸手两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,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很早,仿佛走过了极长的令人疲惫的路途,就连小七也没有另外。
第二日楚慕寒便按照云惊澜计划闯入了张家,将云茵茵和张生一并扭送到了刑部,这件事承启帝虽将其交给了楚慕寒和刑部一起处理,但楚慕寒显然已经不太想管事儿了,这些年来为了寻求答案他走过了许多许多的地方,查找了许多的证据,他厌烦了。
知道被楚慕寒抓来关入天牢,云茵茵这才看到已然入狱的孙家,已经被关在一旁的孙嫔和楚子晋,还有抱着那死孩子痴痴呆呆的云婉钥,之前楚子晋是在装疯卖傻,如今既然被识破他也就不用再伪装下去,但他好了,疯了傻了却又变成了云婉钥。
云茵茵靠在铁牢边上看向了作势来哄着孩子的云婉钥,许久她才开口询问道,“她怎么了?”
“孩子死了,人也就疯了。”孙嫔靠在墙上,抬头也不知就究竟在看些什么,云茵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却什么也没看到,“那你们呢?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发生什么事?你难道不知道?”她低头来冷冷的看向了云茵茵,“你们在贩卖私盐的时候可曾考虑过这样的后果?”这话虽是对这云茵茵说的,但却也是对这孙家人说的,若非他们贪得无厌,孙家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,若非如此,孙嫔又何必出此下策。
那孩子是死是活她哪里知道,又怎么能将这事儿算到她头上,原本可以什么事都没有了,偏生孙家被楚慕寒抓住了把柄,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孙大人一听却不高兴了,在宫里的时候他是被吓傻了,明知不可为的事他也懒得去做了,但对于孙嫔,他心里尚还有一口气咽不下,便怒道:“你好意思说我?写信来激怒楚慕寒的是不是你?你好很的心呐,为了自己活命,将孙家一大家子的行为作为赌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