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章 愤恨 (第2/2页)
景夫人却只是心痛到了极处,她素来了解自家女儿的性子,今日一瞧,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而她说出的话,更加让人痛心疾首,她就算在如何爱慕魏王……也不至献身给他!
景尚书安抚了一会,又叫下人好生照料。便缄默着走出了屋子,方至门外之时,终是遏制不住怒气,问那门外等候的小斯:“小姐在哪?!”
“眼下还在院子!”
他怒气冲冲地走向景瑞雪的房间,准备好好和她理论一翻,若是他女儿真的受到什么不可直言的委屈,自己定不会让女儿咽下这耻辱。
而此时景瑞雪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,那神态似乎便早就料到了这一切,她眸中无色无神,仿佛如一潭死水,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。
门被推开,面无表情的景尚书映入眼帘,见景瑞雪只是怔怔的坐在那,便压住怒火,说:“今日发生的事情可都属实?”他以为景瑞雪会给自己解释一番,抑或宣泄情绪,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景瑞雪竟是连瞧他都不多瞧一眼,神情冷漠爱理不理地回了一个“嗯”。
景尚书被气的直喘粗气,忽见他大步走进,抬手便是一掌,对着景瑞雪怒喝:“逆女!从前过于放纵你了,眼下竟敢将你母亲气到昏厥,你看我今日不打死你!”说着便又要一掌落下。
然而景瑞雪竟是分毫动容亦没有,反倒只管冷笑:“以后我的事情不用家里管。”景尚书那手停在半空,眼睛竟也微微的红了。
他知道情字伤人,可却不知道素来矜贵的爱女,竟也会变成这样。
景尚书忽然放下手来,他神态有些颓败,并不似官场失意的萎靡,那种颓废,直如一夜忽老十岁。
“你这个不孝子!”景尚书声色暗哑,那年近四十岁的脸面,竟也微微颤抖起来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!你这样子,是做给谁看?除了你父母,又有谁会真的心疼你?”他言尽于此,因还记挂着景夫人,便就离去。
景瑞雪默默坐在床上,神情冷漠,美丽的脸蛋变得苍白如纸,甚至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,那曾一度熠熠生辉眼睛亦变得越发空洞。
她能变成这样大约是因为云惊澜,她突然攥紧双手,眸中凝睇,眼神中尽是无声的愤怒。
她恨云惊澜,她现在恨极了她。她云惊澜不守妇道,勾引魏王,还使得魏王为她神魂颠倒!她为什么不去死?!
窗外飒沓凉风却敌不过这心中的凄凉,她发了狂一样的掐着手心,面色阴沉到狰狞。
她景瑞雪想要的到的东西就必须得到,不管用什么法子。此刻她的表情冷的吓人,嘴角也被自己咬的泛红。她却诡谲般的勾起嘴角,却因面容惨白,这模样反倒有些瘆人。
窗外微风飒沓,带了几分凉意,想必过不了多久,秋天就要来了。
她计上心头。